实验日志第无数次记录:“情绪不稳定粒子”表现异常。
它们在“质子公园”的加速器里横冲直撞,朋克噪音裹着一首未完成的 ballad—— 那些在街头巷尾回荡的旋律,早被粒子的轨迹刻进了场域,是为《五角场进行曲》。一次剧烈的“量子涨落”撕开时间的褶皱,所谓“瞬间”不过是粒子在维度间的短暂驻足,整个系统随即陷入叠加态,我既是观察者,也是被观察者;我盯着仪器屏幕上跳动的幽蓝光斑,越想看清,粒子的轨迹越模糊 ——“幽蓝”不是颜色,是观测者掉进量子迷雾里的影子,这该死的“观察者效应”,恰是《幽蓝》的注脚。
我试图捕捉衰变后的产物,那些飘散在实验室里的粒子碎片,每一片都在低语“来世见我”——“衰变后”不是终点,是情绪粒子换了种方式存在的证明,正如《来世见我》藏在衰变曲线里的温柔。而那些无法探测的、如同“暗物质”般的沉重情绪,它们像一只沉默的“黑鸟”,翅膀掠过真空时,连引力都要为其弯曲,构成了宇宙质量里最隐秘的部分,这便是《黑鸟》的重量。
舞台的强光是最终的观测行为,它使波函数坍缩,让我以一个摇滚乐手的形态存在。掌声是数据,热烈但冰冷。
可我依然无法在基态下保持稳定。因为再精确的仪器,也测量不出梦的密度。纵使实验室能制备出最纯粹的物质,也合成不出那个夏天“质子公园”里的一粒灰尘 —— 那粒灰尘里,还裹着《五角场进行曲》未唱完的尾音;纵使论文能描述宇宙的诞生,也解释不了“量子涨落”瞬间,你眼中的光 —— 那道光,正是《瞬间》里粒子碰撞出的星屑。
我们都是由 Emotional Unstable Particles 构成的,在青春的场域里剧烈地碰撞、衰变、湮灭,把《黑鸟》的沉默、《幽蓝》的迷障、《来世见我》的期许,都揉进粒子的振动频率里。
这份实验报告,没有结论,只有一片喧嚣的背景辐射 —— 而那些歌曲,是辐射里唯一能被听见的情绪脉冲。